秋纹碧痕抬水回来,见到小红在宝玉房里,为什么要大骂并打压她?

书中第二十四回中,写到了一件小事:宝玉要喝茶,偏巧屋里没人,小红刚好听见,便马上抓住机会进来给他倒茶之事。原文描述如下: 不想这

秋纹碧痕抬水回来,见到小红在宝玉房里,为什么要大骂并打压她?

书中第二十四回中,写到了一件小事:宝玉要喝茶,偏巧屋里没人,小红刚好听见,便马上抓住机会进来给他倒茶之事。原文描述如下:

不想这一刻的工夫,只剩了宝玉在房内。宝玉要吃茶,一连叫了两三声,方见两三个老嬷嬷走进来。宝玉见了她们,连忙摇手儿说:"罢,罢,不用你们了。"老婆子们只得退出。

宝玉见没丫头们,只得自己下来,拿了碗向茶壶去倒茶。只听背后说道:"二爷仔细烫了手,让我们来倒。"一面说,一面走上来,早接了碗过去。宝玉倒唬了一跳,问:"你在哪里的?忽然来了,唬我一跳。"那丫头一面递茶,一面回说:"我在后院子里,才从里间的后门进来,难道二爷就没听见脚步响?"宝玉一面吃茶,一面仔细打量那丫头:穿着几件半新不旧的衣裳,倒是一头黑鬓鬓的头发,挽着个鬓,容长脸面,细巧身材,却十分俏丽干净。

小红本也是宝玉屋里的丫头,只是她一向不在宝玉跟前,当然不是她不想,只是宝玉身边的能人太多,她没有近身的机会。这一回刚好宝玉身边的丫头都不在,她才赶了个巧宗儿,给宝玉倒了一回茶,也引起了宝玉的注意。

宝玉见她长得干净俏丽,马上和她聊了起来。得知她也是自己屋里的,便问为何从未见过她,小红说“从来我又不递茶递水,拿东拿西,眼见的事一点儿不作,哪里认得呢。"宝玉就很奇怪:"你为什么不作那眼见的事?"小红只说,"这话我也难说。”

不一会,秋纹碧痕打水回来了,她们见到小红,马上发难。书中写道:

那秋纹、碧痕正对着抱怨,"你湿了我的裙子",那个又说"你踹了我的鞋"。忽见走出一个人来接水,二人看时,不是别人,原来是小红。二人便都诧异,将水放下,忙进房来东瞧西望,【庚辰本侧批】四字渐露大丫头素日怡红细事也。【庚辰本侧批】怡红细事俱用带笔白描,是大章法也。丁亥夏。畸笏叟。

见并没个别人,只有宝玉,便心中大不自在。只得预备下洗澡之物,待宝玉脱了衣裳,二人便带上门出来,走到那边房内便找小红,问他方才在屋里说什么。

小红道:"我何曾在屋里的?只因我的手帕子不见了,往后头找手帕子去。不想二爷要茶吃,叫姐姐们一个没有,是我进去了,才倒了茶,姐姐们便来了。"

秋纹听了,兜脸啐了一口,骂道:"没脸的下流东西!正紧叫你去催水去,你说有事故,倒叫我们去,你可等着做这个巧宗儿。【庚辰本侧批】难说小红无心,白描。一里一里的,这不上来了。难道我们倒跟不上你了?你也拿镜子照照,配递茶递水不配!【庚辰本侧批】难说"二字全在此句来。

碧痕道:"明儿我说给他们,凡要茶要水送东送西的事,咱们都别动,只叫他去便是了。"秋纹道:"这么说,不如我们散了,单让他在这屋里呢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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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红刚得了个机会在宝玉前面露了个脸,便被秋纹、碧痕骂了个狗血淋头,将她那一点点的奢望全部打压了下去。小红是个有志气的丫头,人也有三分姿色,本也想找机会接近宝玉讨点好处,但这还没入巷,那点念想已灰飞烟灭了。

那怪宝玉问她为何不作那眼见的事时,小红说“这话我也难说”。宝玉身侧有袭人、晴雯、麝月这些大丫头不说,就是秋纹、碧痕这些二等丫头,她也是比不上的。她纵然有心却是无能为力。

而秋纹碧痕一见到她,便马上进房来东瞧西望,脂批“东瞧西望”四字渐露大丫头素日怡红细事,又说怡红细事俱用带笔白描,是大章法也。

可见秋纹碧痕这番东张西望的观察,大有文章,也由此可知秋纹碧痕两人和宝玉的关系不简单(碧痕可是和宝玉洗澡花了五六个钟)。

若然她们心中没那点心思,自然也不会怀疑小红。自然是她们都曾趁机和宝玉有过那偷偷摸摸之事,才会猜想小红得到机会时也会做出不轨之事。

作者只借用她们东张西望之眼神,便暗中透露了怡红院日常的细事,果然是大章法,一笔带过,不留心者难免错过。

宝玉身边的女子,除了晴雯洁身自好,其他人真是不敢细想。小红这种外间使唤的丫头,都避免不了生出捷足先登的心思,又何况其他丫头?倒幸亏秋纹碧痕及时打压了她,让她不至于也掉进那无底的泥潭。

因为秋纹碧痕的一番嘲笑和讽刺,小红恍然清醒,从而调转了心思,将眼光放到贾芸身上,成就了一桩好姻缘。

由袭人、麝月、秋纹、碧痕这些丫头的行为来看,这“怡红院”三字大有深意,它固然表达了宝玉的爱红之心,但也可能隐藏了某些令人想入非非的含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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